第116章十貫錢與兩貫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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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章 十貫錢與兩貫錢
方玉等人來到校場，精悍的徐家護衛正在操練武藝。徐家護衛並非軍中士兵，他們的職責主要負責護衛主人的安全、看家護院，類似現在的職業保鏢，講究的是個人武藝。
校場上徐家護衛或捉對廝殺，或獨自演練，邊上圍著休息的護衛，呼喝叫好聲此起彼伏。
與這番熱鬧景象格格不入的是，趙家村的二十餘名年輕人都躲在一邊或站或坐，沒有人練習武藝，只有趙小六等寥寥幾人拿著弓箭在靶場射箭。
徐家護衛與趙家村人涇渭分明，這番景象看在方玉眼裏，雖然理解但不舒服。
徐家護衛幾乎都是從小在仆役中精挑細選培養而成，忠誠度毋庸置疑。當然也因為彼此熟悉，抱成一團，對外來者有一種天然的抗拒心理。
當初方玉能輕易與徐家護衛們交好，一來年少殺虎被徐雲熙搭救，二來護衛統領張擒虎等人看重方玉，三來方玉嘴甜心細手腳勤快，這些心高氣傲的徐家護衛才接納了方玉，與之稱兄道弟。
這些趙家村的人，不僅大字不識一個，而且武藝平平，衣衫襤褸面有菜色比乞丐也搶不了多少，又是求助徐家。徐家護衛對這些人有些瞧不起、看不上，言語間不免有些冷淡。
趙小六等人都是年輕人，既自卑又自傲，既然徐家護衛不歡迎自己，也沒必要看他們的臉色。更何況趙家村人是方玉搭救，感念的是方玉的恩情，與徐家護衛並無幹系。
趙小六等人見方玉來了，快步迎了過來。
或許趙商和他們說了什麽，或許他們明白了現在的身份，趙小六等人不像之前那般“方大哥、方兄弟”的亂叫，紛紛說道：“阿郎。”
徐家護衛們停止操練，走過來施禮道：“姑爺。”
阿郎是主人，姑爺是外人。
兩者都是在稱呼方玉，但內中含義自然不同。
兩夥人如水油般各不相融，分別站在兩側。
方玉問道：“小六，剛才我見你們都在一旁歇息，怎麽沒去操練武藝。”
趙小六看了趙商一眼，趙商忙說道：“之前他們在練習弓箭，我去迎接阿郎，便讓他們休息一會兒。”
方玉點了點頭，對徐勇說道：“你安排人了嗎？”
徐勇拱手說道：“姑爺有所不知，府中護衛自幼習武，都有些基礎，所以我等並不幹涉他們。教導幼童的教席都在府中，新來的護衛……。”
徐勇沒有繼續說下去，方玉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老兵不帶新兵玩……
徐家護衛一身精悍之氣、寂靜無聲，趙小六等人雖然恭敬，但都散漫習慣了，東張西望、竊竊私語、站沒站相、坐沒坐相。
趙小六等人年齡已大，學武不會有什麽出息。
或許可以讓他們練練戰陣之術。
當初在山廟中與那位將軍的親兵搏鬥，自己也是費了一番力氣才將三名配合默契的士兵斬殺。
方玉揮手讓徐家護衛散去，單獨留下了趙小六等人。
人無頭不走，鳥無頭不飛。
據方玉所見所聞，趙家村的獵戶中，趙商是領頭人。而年輕人中，領頭的是趙小六，其次就是趙虎子和趙狗子兩兄弟。
趙虎子和趙狗子這倆貨當初還準備射殺自己，雖情有可原，但方玉也不是太大度的人。雖然不記恨他們，但給他們點兒小小的教訓也不為過。
方玉數了數，一共25名年輕人。
“小六，虎子，狗子，你們三個人，領著人站成三排。”方玉吩咐道。
三人答應一聲，各自領著關系比較好的朋友分成了三堆。
三堆……
方玉眉頭挑了挑，任重而道遠呀……
“徐家護衛月例十貫，現在，我給你們定下月例，只有兩貫。”方玉面部表情地說道。
趙小六等人互相看了看，月例要是少這麽多，又何必成為刀口舔血的護衛，不如回家種地。他們聽說肥皂工坊的那些女人，最少的月例都有三貫。自己是大小夥子，憑什麽呀！
徐家家規森嚴，他們倒不敢紮刺，不過臉上都露出不忿之色。
“不服氣是不是？”方玉看著面露不忿之色的年輕人，呵呵笑了兩聲。他隨後臉色一變，“兩貫錢，我都覺得多給了。在我眼裏。你們都是垃圾，沒人要的垃圾。看看你們站的樣子，我說的是三排，不是三堆狗shi……”
方玉在青樓市井之地待過多年，陰損刻薄的罵人話滔滔不絕，將年輕人們罵得狗血噴頭，一文不值。
邊上聽著的徐勇等人聽得齜牙咧嘴，姑爺可是讀書人，罵起人來如潑婦一般，讓人大開眼界。
方玉故意辱罵這些年輕人，只是為了激發這些人的血性，並不是為了結仇。因此未辱及他們的家人，然而趙家村的年輕人還是怒發沖冠，紅了眼睛。老子雖然被你救了，你也不能這樣侮辱我等。
尤其是徐家護衛站在旁邊看熱鬧，讓他們更覺得無地自容。
趙狗子握緊雙拳，剛要話說，便被旁邊的人拉著。
方玉罵過了癮，說道：“徐勇，讓他們看看徐家護衛是怎麽站隊的。”
“遵命！”徐勇大喝一聲，“整隊！兩列！”
徐家護衛迅速站成兩列，徐勇等人挺胸疊肚，趾高氣揚。
“這就是十貫錢與兩貫錢的區別。”方玉盯著趙小六等人說道，接著大聲喊道：“還不照著做，等著我請你們呢！”
趙小六等人雖不服氣，但也稀稀拉拉地站成了三排。
趙虎子忽然說道：“我等並未練過，阿郎這麽說，就不公平了。”
方玉訓斥道：“我讓你說話了嗎？”
趙虎子咬了咬牙，高聲說道：“沒有！”
方玉冷笑道：“你們肯定不服氣是不是？”
趙狗子小聲說道：“不服氣。”
方玉說道：“大點兒聲，跟個娘們兒是的，沒吃飽飯！”
趙狗子喊道：“不服氣！”
方玉哈哈笑了兩聲，對趙小六等人說道：“好，不服氣好。還算有點兒膽量。你們服不服氣！”
趙小六等人喊道：“不服氣！”
方玉對趙小六等人說道：“不服氣，今天就讓你們服氣。”接著對徐勇說道：“找兩個人，和他們練練，練什麽都行。傷了有大夫。”
徐勇心領神會，喊道：“遵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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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玉等人來到校場，精悍的徐家護衛正在操練武藝。徐家護衛並非軍中士兵，他們的職責主要負責護衛主人的安全、看家護院，類似現在的職業保鏢，講究的是個人武藝。
校場上徐家護衛或捉對廝殺，或獨自演練，邊上圍著休息的護衛，呼喝叫好聲此起彼伏。
與這番熱鬧景象格格不入的是，趙家村的二十餘名年輕人都躲在一邊或站或坐，沒有人練習武藝，只有趙小六等寥寥幾人拿著弓箭在靶場射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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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小六等人見方玉來了，快步迎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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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郎是主人，姑爺是外人。
兩者都是在稱呼方玉，但內中含義自然不同。
兩夥人如水油般各不相融，分別站在兩側。
方玉問道：“小六，剛才我見你們都在一旁歇息，怎麽沒去操練武藝。”
趙小六看了趙商一眼，趙商忙說道：“之前他們在練習弓箭，我去迎接阿郎，便讓他們休息一會兒。”
方玉點了點頭，對徐勇說道：“你安排人了嗎？”
徐勇拱手說道：“姑爺有所不知，府中護衛自幼習武，都有些基礎，所以我等並不幹涉他們。教導幼童的教席都在府中，新來的護衛……。”
徐勇沒有繼續說下去，方玉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老兵不帶新兵玩……
徐家護衛一身精悍之氣、寂靜無聲，趙小六等人雖然恭敬，但都散漫習慣了，東張西望、竊竊私語、站沒站相、坐沒坐相。
趙小六等人年齡已大，學武不會有什麽出息。
或許可以讓他們練練戰陣之術。
當初在山廟中與那位將軍的親兵搏鬥，自己也是費了一番力氣才將三名配合默契的士兵斬殺。
方玉揮手讓徐家護衛散去，單獨留下了趙小六等人。
人無頭不走，鳥無頭不飛。
據方玉所見所聞，趙家村的獵戶中，趙商是領頭人。而年輕人中，領頭的是趙小六，其次就是趙虎子和趙狗子兩兄弟。
趙虎子和趙狗子這倆貨當初還準備射殺自己，雖情有可原，但方玉也不是太大度的人。雖然不記恨他們，但給他們點兒小小的教訓也不為過。
方玉數了數，一共25名年輕人。
“小六，虎子，狗子，你們三個人，領著人站成三排。”方玉吩咐道。
三人答應一聲，各自領著關系比較好的朋友分成了三堆。
三堆……
方玉眉頭挑了挑，任重而道遠呀……
“徐家護衛月例十貫，現在，我給你們定下月例，只有兩貫。”方玉面部表情地說道。
趙小六等人互相看了看，月例要是少這麽多，又何必成為刀口舔血的護衛，不如回家種地。他們聽說肥皂工坊的那些女人，最少的月例都有三貫。自己是大小夥子，憑什麽呀！
徐家家規森嚴，他們倒不敢紮刺，不過臉上都露出不忿之色。
“不服氣是不是？”方玉看著面露不忿之色的年輕人，呵呵笑了兩聲。他隨後臉色一變，“兩貫錢，我都覺得多給了。在我眼裏。你們都是垃圾，沒人要的垃圾。看看你們站的樣子，我說的是三排，不是三堆狗shi……”
方玉在青樓市井之地待過多年，陰損刻薄的罵人話滔滔不絕，將年輕人們罵得狗血噴頭，一文不值。
邊上聽著的徐勇等人聽得齜牙咧嘴，姑爺可是讀書人，罵起人來如潑婦一般，讓人大開眼界。
方玉故意辱罵這些年輕人，只是為了激發這些人的血性，並不是為了結仇。因此未辱及他們的家人，然而趙家村的年輕人還是怒發沖冠，紅了眼睛。老子雖然被你救了，你也不能這樣侮辱我等。
尤其是徐家護衛站在旁邊看熱鬧，讓他們更覺得無地自容。
趙狗子握緊雙拳，剛要話說，便被旁邊的人拉著。
方玉罵過了癮，說道：“徐勇，讓他們看看徐家護衛是怎麽站隊的。”
“遵命！”徐勇大喝一聲，“整隊！兩列！”
徐家護衛迅速站成兩列，徐勇等人挺胸疊肚，趾高氣揚。
“這就是十貫錢與兩貫錢的區別。”方玉盯著趙小六等人說道，接著大聲喊道：“還不照著做，等著我請你們呢！”
趙小六等人雖不服氣，但也稀稀拉拉地站成了三排。
趙虎子忽然說道：“我等並未練過，阿郎這麽說，就不公平了。”
方玉訓斥道：“我讓你說話了嗎？”
趙虎子咬了咬牙，高聲說道：“沒有！”
方玉冷笑道：“你們肯定不服氣是不是？”
趙狗子小聲說道：“不服氣。”
方玉說道：“大點兒聲，跟個娘們兒是的，沒吃飽飯！”
趙狗子喊道：“不服氣！”
方玉哈哈笑了兩聲，對趙小六等人說道：“好，不服氣好。還算有點兒膽量。你們服不服氣！”
趙小六等人喊道：“不服氣！”
方玉對趙小六等人說道：“不服氣，今天就讓你們服氣。”接著對徐勇說道：“找兩個人，和他們練練，練什麽都行。傷了有大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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